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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代港台中的“中国观”:大陆与、内地与根本无法切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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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9-04-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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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原标题:四代港台中的“中国观”:大陆与、内地与根本无法切割)

  【环球时报驻特约记者 凌德 环球时报驻台北特约记者 陈太曦 萧师言 环球时报记者 邢晓婧 吴志伟】编者按:2016年,重重。随着执政、蔡英文回避“九二共识”,“”愈益活跃。从旅行证件上贴“国”贴纸,到“去孙中山化”的相关提案,再到修正“法”,“”小动作不断。再看,梁颂恒、游蕙祯在立议员宣誓时刻意加入辱国和“港独”字眼,“本土前线”发言人黄台仰狂言“夺回主权,建立国家”,“港独”不断制造杂音。“”与“港独”奋力刷存在感,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些影响。然而,他们的始终不是所有人和人的“中国观”。《环球时报》记者近日采访了多位和居民,他们的出生年代不同,成长生活背景迥异,但从他们的讲述中,我们能够,大陆与、内地与有着太多千丝万缕的联系,根本无法切割。

  “港独绝对不可行,只会害死!”当年英姿焕发的抗日军人黄光汉,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九旬老人。在生活已经近70年,他的一颗爱国心“一直没有改变过”。

  黄光汉对《环球时报》记者讲述了他的经历。他1925年在广州出生,13岁加入广州模范团,参加抗日工作。他曾经随军队入缅作战,担任无线年,黄光汉决定随兄长到谋生,他以为不会再卷入。然而1952年,居民区发生了一次大火,广东省派来的慰问团体被港英入境,欢迎人员与发生冲突,混乱中,身为欢迎人员的黄光汉身中4枪。这件事让他对港英产生了不满,也成为他后来决定加入工会、成为爱国阵营一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
  对于近年“港独”言论甚嚣尘上,黄光汉认为,在“一国两制”方针中,“一国”是前提,是不可逾越的红线,而且,“大部分生活用品都要从内地进口,有什么条件或资格搞?”

  经历过战争年代的黄光汉在接受《环球时报》记者采访时特别强调说,“当年全民奋战8年,用热血和生命换来抗日战争的最终胜利,现在的年轻人要好好珍惜得来不易的和平,了解中国历史,成为一个有国家观念的人,不可以忘记自己是中国人”。

  与黄光汉的感慨相似,今年93岁的老兵刘郅明对记者说,“那个时候是战乱时代,不能跟现在相比了。现在两岸都丰衣足食,要好好珍惜如今得来不易的”。

  刘郅明15岁那年,战火烧到他的家乡湖北广济(现为武穴市)。他17岁当上排长,手下有50个兵。他对《环球时报》记者回忆说,鄂西会战让他印象最深刻,当时日军冲破防线,营里半年以上的老兵都在战场,才训练两三天的新兵就得顶上,一天之内就要教新兵们装子弹、瞄准,然后让他们上战场作战。

  刘郅明对记者说,最激动的时刻就是得知抗战胜利,当他与伙伴听见日本天皇宣布战败投降时,高兴得欢呼雀跃。后来国共内战,失利,1949年刘郅明跟着部队到,1962年退役。

  “我们一直很爱国,看到现在的情况,实在很担忧。”刘郅明说,他看电视新闻时会经常抱怨,“现在人对国家民族的概念已愈来愈少了,爱国心更是很难见到了”。

  “这份工作给了我小小的自豪感,我觉得自己是在为国家工作。”现年67岁的单志明如今可谓商界的精英人物,多年来,他经常在报刊上发表文章,为陆港两地发展建言。当他回忆起四十多年前为一家国产文教用品公司推销内地产品时,他对《环球时报》记者这么说。

  后来,单志明创业,成立了时代裘皮动物有限公司。1983年,他的事业如日中天。然而到了下半年,在中英有关问题的会谈期间,不甘心的港英趁机捣乱,一时惶惶,港股、楼价猛跌。彼时的单志明已涉足房地产行业,眼看资产每天在贬值,他陷入了两难境地。最终,他选择相信内地,没有慌乱将股票低价抛出,“新中国一定可以力挽狂澜”。后来,随着中英谈判深入,形势逐渐明朗,最终散去,他手中的筹码一下子增值。他说:“我相信选择很重要。我选择了中国,就会和新中国并肩作战。中国在不断发展,所以我一直在上升。”

  单志明对内地的感情由来已久,而对于与他同年代出生的台北刘先生来说,他对大陆的想法经历了“大转弯”。刘先生上世纪40年代初出生,1949年随父母到,退休前是一名记者。他说,跟他同年代出生的外省二三代有个相同点,就是在“仇匪恨共”教育下长大,对大陆有一种害怕的心理。

  刘先生说,在他上学和闯荡社会时,大陆被塑造成一个“世界”,所以当探亲、他的父亲因思亲心切回到家乡福州购买住宅时,当时已工作的他仍不敢到大陆。“直到十年前我退休了,和朋友一起到大陆旅游,我才发现,哇,大陆的进步与发展与我过去五六十年的看法完全不同,所谓也没有带给我一点压力与恐惧心理。”

  刘先生后来每年到大陆旅游和探亲访友,“我发现大陆一年一个样,与此同时,我从执政起,的停滞与退步。我这几年走遍、甘肃、新疆等地,发现大陆西北有的城市的建设甚至超过台北,原本比大陆繁荣的自豪感渐渐化为惭愧。”他说,他想过回大陆定居,但他无法割舍家中妻儿,“由此产生的难过与别扭难以言喻”。

  “父亲出生于皖北,他1949年来到。从我有记忆以来,他几乎每天在饭桌上谈安徽和淮河的种种。对于十几岁离家的他来说,故乡似乎就是瓜果特别香甜,比的好吃。”谈起对大陆的最初印象,东吴大学中文系教授鹿忆鹿如此回忆道。她说,“我的安徽是胡适、文房四宝、黄山的组合,这些似乎距离我很遥远,但在从小的文学阅读中,它们都有代表意义,是文化,是思想,是传统的象征”。后来,“我读的一所中学,历史老师在上课之余常会分享他童年时期的小吃,所以我一直对小吃心生向往。”鹿忆鹿说,她年少时,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到西湖、桂林、黄山、泰山这些父亲魂牵梦萦的地方,“自有意识开始,大陆于我都是一心荡神驰的如画山河,我迫切地想要线年,鹿忆鹿第一次到大陆,后来,每年会造访大大小小的城市。“西南、西北、东北、东南地区都去过,山河的陌生感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感”,她说,“二十几年来,看到了大陆的经济飞涨”。不过鹿忆鹿认为,伴随迅速发展,“感觉一些大陆人内心的沉稳正慢慢消逝,功利成分很多,喜欢强调物质”。

  “有改变,但很缓慢,对一项政策选择、决定困难,一件事拖拉很久;大陆是想干就干,尽管有时,但效率很快。”经常往来两岸的王品杰这样总结,他是广东中山杰克魔豆连锁店的负责人。2000年他开始在中山闯荡,从早年背着咖啡机的“节俭创业”,发展到如今已小有知名度。在他看来,如果不跟大陆接触,就很难清楚知道当前各行各业的发展情况,“大陆的经济进步快于”。

  在从事广告设计的方女士1986年第一次到,那时她在读大学。“那是一个寒冬,觉得市面很萧条。”她向记者细细回忆说:“当年我们只能用外汇券,去了友谊商店买东西。我记得光是一包12片装卡夫奶酪就80元。那时长安街中间没有隔离栏,街上没什么灯,我们常常找不到自己的汽车。”方女士总结她那时的感受是,“好奇多于好感,对于祖国什么时候能赶上世界的步伐,实在不抱乐观的态度”。到了上世纪90年代,“广州到处兴建工程,感觉物质生活有了改善,但谈不上富裕。而到2000年,就有到过的内地同事跟我聊天,对我们的居所感觉不可思议,那么小怎么住啊”。

  随着与内地接触越来越多,方女士有时也体会到一些“文化差异”。上世纪90年代在内地工作,最让她头痛的是“大家对质量OK的标准不同”。另外,“内地人有时候容易掉以轻心,不够谨慎”。

  虽然有“差异”,但方女士表示,“我喜欢内地朋友的直接与诚恳。而且内地人一般文学根基不错,知道很多典故和历史故事,跟他们聊天能学到很多东西。的出租车师傅会告诉你,长安街上的乌鸦是清朝的吉祥物。的出租车司机是不会这样聊天的”。

  新党发言人、青年委员会召集人王炳忠今年29岁,9月刚刚出版新作《我是人,更是中国人》。

  王炳忠从小被父母送到国语正音班,没什么腔。“当时《青青河边草》很红,人觉得大陆人说话都像童星金铭那样。”王炳忠告诉《环球时报》记者,“所以大家一看见我就说,金铭来了”。小时候来大陆,他一不听话,大人就会他“会被抓走”。可是这里的人说话又都很“金铭”,跟自己很像,让他感觉“仿佛见到了亲人”。

  王炳忠回忆说,小学时,老师说大陆既不是国名也不是地名,老师也解释不清为什么,他一直记着这个问题,直到初中有一天突然明白了,“那时候我理解了两岸的状况一个国家,两个地区”。后来,他迷上了电视剧《唐太李世民》,“我不会认为李世民是外国人,于是就这样有了自己的身份认同”。

  不过,这样的身份认同发生过。2004年左右,陈两岸对立到最高点,鼓吹“中国和,”。王炳忠的祖父母那时候过世,给他带来巨大打击。“我的祖先几百年前跟郑成功一起来到,我是土生土长的台南子弟。我的祖父母只会说台语,也没见过长江黄河,有时候我会想,我是不是了他们?”

  直到2008年,王炳忠才逐渐解开迷惘。当时大陆有个论述,“意识不等于意识。”上台后,王炳忠每年暑假都在大陆度过,更加深了对文化历史以及自身的认同感和责任感。

  谈到自己的变化,王炳忠对《环球时报》记者说,以前他喜欢跟员讨论谁才是正统派,后来去南京雨花台参观以后,看到那么多人为国捐躯,他切身感到“国”不狭隘,救国道不同而已,没必要再争论谁是正统。

  (原标题:四代港台中的“中国观”:大陆与、内地与根本无法切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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