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宾:草根“说得不草” 大师“不打草稿就说”
对于《弈棋耍大牌》来说,除了那些千奇百怪的草根参赛选手外,最令人感兴趣的就是那些解说嘉宾。解说足球、篮球都好理解……斗地主?要怎么解说?《弈棋耍大牌》的解说员从五星体育著名解说员张迅、娄一晨,到上海棋院的象棋大师胡、董旭彬等人,现在还多了几位“草根解说”。这些解说员除了必须的“口条”好,牌也是要打得好才行。棋院董大师就不说了,“草根解说”中还有一位查先生多年研究斗地主,是今年市动会斗地主冠军选手。他是从“谁来解说《弈棋耍大牌》”选拔活动中脱颖而出的,“说斗地主跟娄一晨解说足球就不一样,不会踢球,或者踢得很臭,但可以解说得很好。斗地主就不行,我们选拔时还得比赛牌技。没想到一个星期就有一千多位观众报名,现在选出了三位。”张迅介绍说。本期记者采访了《弈棋耍大牌》中三位不同风格的解说员,听听他们怎么说?
董旭彬不算是解说界的新人。之前,他同体育频道一直合作,在一档叫做《棋牌室》的节目中做象棋的解说工作。
没想到除了象棋,军棋比赛、斗地主董大师也都在行,解说了几次效果不错。董大师解释说,棋手在比赛之余,休闲活动就是打牌。最早是大怪子,后来上世纪90年代末斗地主也一直玩。所以在草根解说还没顶上来的时候,几乎每天董大师都要上节目,有时候6点一档,11点还有一档。节目组的同事都调侃他说,“出镜率已经高过娄一晨了!”
现在走在马上,多了很多认识我的观众来打招呼,签名倒不会,也不会来讨教棋技。倒是很多人会通过朋友介绍,约我吃吃饭,打打牌。我本来就是个出门注重形象的人,现在出镜率高了,认识的人多了,会更注意一点穿衣服的搭配,头发的造型……都稍微搞一搞。上节目不用我自己操心,都是由负责的。从去年开始,上电视前会给我做个头发,衣服也是提供的,脸上也会化化妆。虽然讲牌时间长,我倒不觉得很累。
对于棋牌这些项目我都很喜欢,这份工作也没有太大的包袱和压力,解说得时候比较放松,也说得出一些内容。如果是平时象棋或上课,我必须要事先做点准备,但这个节目不用,都是凭经验,凭感觉,有差错也都是些口误,不会很严重。
我是专业棋手,又一直做老师,所以语言风格偏技术,像上课一样。我觉得棋牌类比赛,像足球那样大吼大叫不现实,观众也不一定认可,还是要节奏慢一点。
我1979年出生,以前当过兵,在部队里斗地主也是个休闲娱乐,后来也一直喜欢这个游戏,现在工作忙打得少了。在电视上看到《弈棋耍大牌》节目,很喜欢,也来比赛过,成绩还不错。再讲,我觉得自己普通话还不错,打牌也蛮喜欢,牌局还能说得清楚,于是就想来试一试。说白了,上电视就是要比较豁得出,虽然我长相一般,胆子却不小。
从被选出来至今,我已经解说了16场比赛,现在和五星体育签了一年合约,每周六来解说一场比赛。我收入稳定,没有负担。而且现在作为投资人,工作时间比较容易把握,比如原本这周六要去出差,我就自己调到周日也没问题。
现在对我们草根解说的要求,就是先向董大师学习,把牌说清楚,要比观众想得更多一些,如果只是单纯报牌:1号选手出了个王,2号选手出了个2……解说嘉宾就失去存在的意义了。
相比于董大师、查先生他们那种技术流的解说模式,我希望自己更风趣幽默一点。
我比较喜欢看的综艺节目,比如《康熙来了》,小S为什么受欢迎,因为她肯“扮丑”呀。我呢也想在节目中穿插一点有趣的东西,跟主持人有点互动,捧点“哏”出来。吃饭时间看电视,观众更多是为了减压,那我就偶尔说点有意思的话题,让观众稍微放松放松。毕竟谈牌局可能几页纸就能概括,但人生和社会是永远也讲不完的。
即使是像我这样的老主持人,刚开始解说《弈棋耍大牌》时还是会碰到表达障碍。说象棋很顺,到说《四国大战》就麻烦来了。此前,从来没有类似的比赛,解说词都得靠我们主持人自己发明创造。
在网上打四国大战的人知道,军棋有很多切口。我们会用“40”的谐音表示司令,接下来按资排序,军长就是39,师长就是38,旅长就是37……在电视里怎么念啊?还有很多我们下棋时的俗语,比如两个军长一起对掉了,上海话叫“倒起”,电视上不能这样说,我们想了半天,最后翻译成普通话叫“对掉”。
打欢乐三打一时更困难,我们几乎把术语都用普通话翻译了一遍。比如扑克牌中的J念什么?上海话叫“贾钩”,我们就翻译成普通话,念“钩”。这个还比较容易,可是Q叫什么呢?上海话是“皮蛋”,那 主 持 人 是 念 Q 还 是 念QUEEN?后来我们干脆念“皮蛋”。
比较好玩的是上海棋院的单霞丽大师,她讲牌完全就是直接翻译上海话,她嘴里的“QUEEN”就是叫“皮蛋”,也会说“送个邮包”之类的。很多上海方言直接转普通话的切口,让人觉得很亲切,很多观众认可,觉得这样才原汁原味。
打大怪子就更不用说了,这是上海才有的棋牌项目。不过别以为“俘虏”之类的术语是上海话——其实它们最早是英语。“俘虏”就是三带二,是英文中的“fullhouse”,意思是三个小孩带两个大人!没想到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