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歇尔·欧斯洛对女性角色尤为偏爱
【Living】影像记录世界
近来,米歇尔·欧斯洛携新作《迪丽丽的奇幻巴黎》开启了中国之行。这次的作品不同于以往,导演将故事的背景设定在巴黎,一个多元化的大都市,虚构的主人公迪丽丽与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邂逅,展现了绝美的时光画卷和艺术长廊。
该片曾入围2019年第22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最佳动画片,荣获2019年第44届法国凯撒电影奖最佳动画片大奖。
创作之路的一脉相承
米歇尔·欧斯洛起初是一名短片制作人,他早期的剪纸动画《三个发明家》1979年获得了英国奥斯卡奖(Bafta),1982年完成的《驼子传奇》获得了法国恺撒奖。之后不断有“叽哩咕三部曲” 《叽哩咕与女巫》(1998)、《叽哩咕与野兽》(2005)、《叽哩咕与男人和女人》(2012)以及通过剪影拍摄的短篇集《王子与公主》(2000)《夜幕下的故事》(2011)《伊凡王子与百变公主》(2016)相继问世。
从以往的作品可以看出,米歇尔·欧斯洛一贯的创作主题就是冒险;也时常运用:如剪影动画、原始部落、少数族裔、精致华丽的服装、强大甚至有些残酷的女性角色……这样多元化和包容性特征造就了电影独特的风格。
而这些作品中独特的风格表达,得益于他的成长经历。
米歇尔的童年时光经常往返于西非西岸的几内亚和法国巴黎,深受这两地文化的影响,一些创作上的灵感都来自于此。如“叽哩咕”这一人物形象的诞生就来自导演听过的非洲童话。经过导演的二次创作不仅有了叽哩咕,还有了王子与女巫这样奇妙的CP诞生。
也从这时开始,高大的女性形象便在他的创作土壤中发了芽。
人物×女性主义倾向
米歇尔对笔下的公主、女巫、法老女王,甚至是老妇人都非常偏爱,这一特点在《迪丽丽的奇幻巴黎》中得到了延续。影片从混血少女迪丽丽的视点出发,展现了19世纪末法国巴黎的美好与罪恶;同时,导演还重点刻画了当时名扬四海的莎拉·伯恩哈特、艾玛 卡尔维以及居里夫人等女性人物。
不难发现,迪丽丽这一人物的故乡设定已不是非洲大地,而是来到了南太平洋的小岛新喀里多尼亚,为什么呢?
因为伟大的女性领袖路易斯·米歇尔在巴黎公社失败后曾被流放于此。她被称为巴黎公社女英雄,1871年巴黎人民起义时参加一切活动,被誉为蒙马特尔的红色姑娘,文豪雨果更是赞其比男人还伟大。
电影中的迪丽丽正是卡纳克人和法国人混血,她成为女英雄路易斯·米歇尔的化身,在一众天才的帮助下,打击了巴黎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,最终使孩子们获救,成为巴黎市民称颂的女英雄。
此外,导演选择19世纪末的巴黎作为故事背景,也正是因为那时女性的地位得到了提升,出现了第一批女大学生、女律师、女教授,而莎拉·伯恩哈特、艾玛·卡尔维的星路历程也辉煌于那个年代。
时空×「黄金」巴黎
19世纪末,具有浓厚文化艺术氛围的法国巴黎聚集了一众天才,开起了这个艺术之都的黄金时代。印象派画家莫奈、雷诺阿;还处于粉红色创作时期的毕加索、野兽派创始人马蒂斯、物理学家、化学家居里夫人、雕塑家罗丹,以及被导演极为钟爱的图卢兹·劳特累克……他们在米歇尔·欧斯洛的画笔下开启了一场华丽的冒险。
导演将背景设定在巴黎的初衷在于,19世纪末确实是一个美好而浪漫的时代。而创作中,他发现记录巴黎的照片中绝大多数都是白人形象,很少有其他人种出现。不过,他在图卢兹·劳特累克的《爱尔兰和美国酒吧中的巧克力舞》的画中发现了一位巧克力肤色的餐厅侍应生,这给了他极大地启发,于是也有了导演笔下多元化的奇幻巴黎。
此外,米歇尔还坚持了对空间的纵向拓展,这在《叽哩咕与女巫》中就有所体现,如叽哩咕为躲避女巫的雷达,只能打地洞去寻找自己的祖父,而且在行进过程中还进行了一场地洞战。
同样,《迪丽丽的奇幻冒险》开启了对巴黎下水道空间的探索,这里成为邪恶力量的聚集地。导演曾真实地考察过巴黎下水道,那里毫无光亮,也就有了电影中通过天鹅船的灯光来构造和凸显的下水道空间。
动画×实景照片
《迪丽丽的奇幻巴黎》从米歇尔的总体创作风格上而言是有很大创新的,其中最鲜明的就是将手绘动画和实景照片结合在一起。导演一开始并不确定真实街景加实景照片是否和谐统一。
但事实证明,这样的组合极大地还原了真实性,将巴黎当时的新艺术装置和景色进行了真实呈现。
说到真实性,交流中导演表示这次电影其实还想呈现巴黎的另一种“风景”——男性对女性造成的伤害,目的是提醒女性尤其是小女孩们要保持警惕,并且强调女性自身要独立,这也是他以女性为中心进行创作的母题。
艺术是流动的,《迪丽丽的奇幻巴黎》延续了以往的创作主题,又突破了以往的创作风格。它让中国观众跟随米歇尔·欧斯洛的步伐走过欧洲艺术长廊,感受了罗丹创作《巴尔扎克》的时刻,居里夫人的“苹果派”时刻、雷诺阿的“乡村时刻”……让观众在米歇尔电影的传承与创新中追忆「黄金巴黎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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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编辑:李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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