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歌声缠绕的记忆:语录歌红歌样板戏新闻联播结束时音乐
我一直认为我的记忆很好,但我知道,我的记忆是残缺的,不完整的。因为我生活中曾亲身经历过的一些很、很铭心刻骨的往事,现在回忆起来,本应该记住的有些细节都完全没有印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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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的混沌和清晰永远是一对孪生兄弟。我们原本以为很清晰的记忆,有时候并不完全吻合历史真实;反之,有时很混沌的记忆,却是历史真实的重现。
但是,被歌声缠绕的一些有关记忆却相对清晰。至少,那歌的旋律是牢牢记在心上了,也包括一些歌词。现在,我要回忆的往事都与歌声有关。为了保留真实的记忆状态,我在本文中引用的歌词,都使用记忆中的歌词。它们可能有误,但对于我来说,却是一种很的真实;尤其是与之相伴的场景和当时的社会氛围。
就从童年开始说起吧。我完全没有过儿歌的记忆。按理说,父亲喜欢音乐,能拉一手漂亮的二胡;母亲也喜欢唱歌,可是我印象中,他们从未教我过任何一首儿歌。我从他们那里熟悉的歌,居然都是一些歌曲,像《渔光曲》《松花江上》《十送红军》《宝贝》《金瓶似的小山》《马儿啊,你慢些走》《逛新城》《草原晨曲》,甚至《王大妈要和平》(这是一首什么歌?)我今天也能唱几句。而事实上,这些歌他们也根本没有教过我;我能记住它们,全是因为他们在家里唱,我自己听会的。
我的青少年时期基本与“”同步。小学一年级还没有念完,的疾风暴雨就迅速到务川这个边远小城。一段时间,十字街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,这里人头攒动,吵吵嚷嚷,五颜六色的满天飞,天天都像在赶腊月场。街头跳舞宣传思想的,搞大辩论的,开斗争会的,无一不伴随着声嘶力竭的歌声。《东方红》和《大海航行靠舵手》人们可能比较熟悉了,而另一些歌则很可能比较生疏。例如“不是请客吃饭,不是做文章,不是绘画绣花,不能那样雅致,那样,文质彬彬,那样温良恭俭让。是,是一个阶级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”,还有“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,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:有理(此句要重复一遍)。根据这个道理,于是就,就斗争,就干社会主义。”这些话本来是对“”的解释或者定义,也是他对“马克思主义”的个人理解,它怎么会变成一首歌来唱呢?事实上,它们的确是当时很流行的两首战歌。唱这类“